第334章 尾兽的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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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演化的浪潮并未停歇,反而随着那些由尾兽查克拉与灵界规则共同孕育的“灵”的诞生,进入了一个更加微妙而有趣的阶段。
尾兽们,这些曾经孤独的、被视为灾厄的庞大存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了与自身本源紧密相连,却又独立存在的“衍生体”。
这种新奇的经验,在它们漫长而枯燥的生命中投下了巨大的涟漪。
千仞罡风峡,呼啸的风沙依旧是永恒的主题。
但如今,在这片守鹤主宰的领域内,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居民”——那些由“息风之核”演化而来的“风核旋流”。
守鹤最初对这些小东西确实嗤之以鼻,认为它们不过是拙劣的模仿品,远不及它自身操控风沙的精妙。
然而,某一天,它无意中用沙子构筑了一个微型的堡垒,一只小小的风核旋流好奇地靠近,并试图用自身的力量去“侵蚀”沙堡的边缘。
虽然效果微弱,但那主动的、带有模仿性质的行为,瞬间触动了守鹤脑海中某个遥远的记忆片段。
那是关于远古时代,沙漠边缘某些弱小生物对它的崇拜与模仿。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守鹤的心头:“或许————它们可以变得更有用?”
自那以后,守鹤对风核旋流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它不再无视它们,反而开始有意识地进行“训练”。
“蠢货!旋转的速度再快一点!凝聚风沙的内核要稳定!”
守鹤拍打着肚子,用沙哑的嗓音对着几只试图合并的小旋风吼道。
它甚至不惜耗费自身查克拉,凝聚出更精纯的风沙能量喂给它们,观察它们的成长与变化。
它将这些风核旋流视为自己的“眷族”,是它守鹤大爷伟大力量的证明和延伸。
它最大的野望,就是训练出一支庞大的、如臂指使的“风核军团”。
“哼,臭狐狸等着吧!”
守鹤常常一边用沙子拨弄着几个已经能稳定维持形态、甚至能稍微改变移动方向的“精锐”风核旋流,一边得意地幻想。
“等本大爷的沙暴近卫军”成型,就带着它们踏平炽焰山,把你那身骚包的红色皮毛用风沙埋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风之灵对守鹤这种行为似乎并不反感,反而觉得有趣。
它偶尔会降下轻柔的意念,帮助守鹤稳定那些因操之过急而濒临溃散的小旋风,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者在纵容一个充满干劲的孩子折腾自己的玩具。
镜湖迷城深处,又旅与阴之灵的思辨博弈仍在继续,但内容已经不再局限于抽象的概念。
那些聚合而成的“记忆场景”,成为了它们新的研究对象。
又旅,这只优雅而神秘的猫又,对这些蕴含着强烈情感的“历史回响”抱有极大的兴趣。
它不象守鹤那样想着如何去“利用”,而是以一种近乎学者般的态度去“观察”和“引导”。
它会长时间蹲坐在某个不断重复着悲伤离别的记忆场景旁,幽蓝色的火焰尾巴轻轻摆动,仿佛在品味其中的情感深度。
有时,它会尝试向场景中注入一丝自身阴遁查克拉,观察场景细节的变化,或者引导两个相关联但独立的记忆碎片进行更合理的“拼接”,使得重现的“故事”更加完整、更具叙事性。
阴之灵对又旅的这种行为极为赞赏。
在它看来,又旅不是在破坏,而是在帮助它“编篡”镜湖的记忆库,使得这些无序的回响变得更加有序、更具“美感”和“意义”。
两者之间甚至发展出了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
又旅提出关于“真实与虚幻”、“记忆与历史”的假设,阴之灵则调动镜湖的力量,尝试将这种假设以记忆回响的方式具现化出来进行验证。
它们共同“创造”出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记忆场景—一并非完全真实的过去,而是基于真实情感和事件,经过艺术化加工和思辨性重构的“可能性场景”或“寓言场景”。
这些场景比纯粹的记忆碎片更加稳定,蕴含的精神力量也更加复杂,甚至开始对踏入其中的访客产生启迪或警示的作用。
又旅,在不知不觉中,扮演起了“冥界导师”的角色,引导着镜湖迷城的“记忆生态”向着更加深邃和有序的方向发展。
相比于其他尾兽的活跃,矶抚大多时间依旧沉默地潜伏在它所在的湖泊深处。
它对犀犬黏液催生出的“森之孢子傀儡”兴趣不大,那些小东西属于林海。
然而,它自身那厚重、湿润的查克拉与湖泊水之灵的交融,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湖泊的边缘,在一些水草丰茂、灵子充沛的浅滩,开始出现一些由水雾和纯净水元素构成的、如同水母般漂浮的半透明灵体。
它们极其脆弱,几乎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吹散,但它们本能地亲近矶抚散发出的查克拉,如同朝拜君王。
矶抚对这些渺小的“水之精粹”保持着沉默的注视。
它不会象守鹤那样去“训练”它们,也不会象又旅那样去“研究”它们。
它只是偶尔在游弋时,会刻意放慢速度,避免激流将这些小东西冲散。
或者,当感受到外界,比如偶尔路过的、好奇心过重的联盟研究员的干扰时,它会散发出更加磅礴的查克拉,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脆弱的灵体庇护在自己的领域之内。
这是一种源自本能的、近乎父辈的守护。
矶抚的沉默,为这些初生的“湖泊之灵”提供了最安全的成长环境。
水之灵感受到了矶抚的心意,更加温柔地滋养着这些新生的水元素生命,湖泊的生态系统也因此变得更加丰富和富有层次感。
炽焰山与阳辉平原与雷霆绝顶的交界地带,由于规则碰撞激烈,是时空紊乱的高发区。
在这里,四尾金刚的灼热查克拉与五尾穆王的蒸汽灼热、以及相关局域的自然能量,偶尔会催生出一些极其短暂且不稳定的异象。
金刚曾目睹一小片熔岩在吸收了他散逸的查克拉和紊乱的阳属性灵子后,短暂地凝聚成一个不断咆哮、捶打胸口的微型熔岩巨猿幻影,但仅仅几秒后就溃散回了岩浆。
它挠了挠头,觉得有点意思,但并未深究,毕竟熔岩的本质就是狂暴与毁灭,这种短暂的形态难以持久。
穆王则曾在一次全速奔驰中,其身后拖出的蒸汽轨迹与紊乱的风、雷属性灵子结合,瞬间幻化出无数个它自己的、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奔腾残影,仿佛一支万马奔腾的幽灵军团紧随其后。
这景象让穆王兴奋地长嘶,但它停下脚步后,幻影也随之消失。
它把这当作一次有趣的“光影游戏”,偶尔会故意在交界地带加速,试图重现那壮观的一幕。
这两位对创造“眷族”或深入研究兴趣不大,它们更享受力量本身与自由奔放的感觉,那些意外的造物对它们而言,不过是灵界送给它们的、转瞬即逝的玩具。
翡翠林海是新生灵类最繁多的局域,这主要归功于犀犬的黏液和重明的花粉。
犀犬对自己黏液催生出的“森之孢子傀儡”抱有母亲般的好奇与宽容。
它会缓慢地移动庞大的身躯,观察那些小“人偶”笨拙地吸收生机、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
有时,它会分泌出一些性质更加温和、富含营养的黏液,滴落在孢子傀儡聚集的局域,看着它们缓慢地吸收、成长,甚至菌丝网络连接得更加紧密。
重明则更加活跃。
它飞舞在林间,将蕴含不同信息素和微弱查克拉的花粉洒向不同的孢子傀儡群体。
它发现,吸收了不同花粉的孢子傀儡,会表现出极其细微的差异性一有的对光线变化更敏感,有的会分泌出带有特殊气味的微小孢子,有的甚至会在菌丝表面凝结出类似甲壳的微弱光泽。
“它们在变化!它们在适应!”重明兴奋地在犀犬身边飞舞。
“我的花粉,你的黏液,加之木之灵的生机,还有这片土地————我们在共同创造新的生命形式!”
犀犬发出咕噜噜的、表示赞同的声音。
它们俩,一个提供“基础”与“滋养”,一个提供“变异”与“信息”,在木之灵的庇护下,共同推动着“森之孢子傀儡”向着更加多样化的方向演化。
它们没有守鹤那样的征服欲,也没有又旅那样的哲学思辨,它们更象是充满好奇心的园丁,乐此不疲地进行着生命演化的“共生实验”。
牛鬼所在的云雷峡谷,常年充斥着雷鸣与风暴的巨响。
它独特的“墨汁封印术”和章鱼般的节奏感,与雷之灵、水之灵的狂暴能量结合,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衍生物。
在某些雷雨交加的夜晚,当牛鬼兴致来了,挥舞着触手敲击山岩,发出富有节奏的轰鸣时,峡谷中的雷电和雨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会凝聚成一些闪铄不定、伴随着节奏跳跃的、如同音符般的微小电光灵体。
牛鬼称之为“节奏精怪”。
这些“节奏精怪”没有固定的形态,随着牛鬼敲击的节奏而变化,时而如激射的箭矢,时而如旋转的旋涡。
它们的存在极其短暂,往往一曲终了便消散于空中,但它们能与牛鬼的“音乐”产生完美的共鸣,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放大节奏的感染力。
牛鬼对此极为着迷。
它开始有意识地创作更复杂的“节奏乐章”,不仅仅是为了自娱自乐,更是为了“召唤”和欣赏这些转瞬即逝的“节奏精怪”的舞蹈。
它对培养眷族没兴趣,它要的是“知音”,哪怕这些知音的生命只有一首曲子的时间。
雷之灵似乎也很享受这种交互,时常降下更加磅礴的雷电,为牛鬼的“音乐会”增添声势。
炽焰山内核,九喇嘛趴伏在熔岩之上,猩红的兽瞳凝视着眼前几只跳跃的“业火精魄”。
与其他尾兽或训练、或守护、或实验的态度不同,九喇嘛对这些小东西的态度最为复杂,也最为————深入。
它能看到,这些暗红色的火焰精灵体内,确实融合了它自身憎恨查克拉的暴戾与毁灭特性,但也掺杂了火之灵那纯粹而暴烈的燃烧法则,甚至还有一丝灵界本身赋予的、维系存在的“生命灵光”。
“憎恨————可以孕育生命?”
这个发现让九喇嘛感到极其别扭,甚至有些恼怒。
它的力量本质一直是带来破坏与恐惧,何时与“创造”、“生命”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了?
它没有象守鹤那样试图去组建军队,也没有象犀犬和重明那样乐于见证演化。
它所做的,是更加本质的探究。
它会用爪子尖小心翼翼地禁住一只业火精魄,用自身强大的感知力去剖析其内部能量结构和规则脉络。
它会尝试注入不同性质的查克拉——一丝纯粹的恶意,一点冰冷的杀意,甚至偶尔尝试剥离掉其中的憎恨成分一观察业火精魄的反应。
有的业火精魄在吸收恶意后变得更加狂暴,最终自我湮灭。
有的在杀意侵蚀下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黑色的火焰匕首。
而那些被剥离憎恨的,则迅速变得黯淡,仿佛失去了内核动力,最终消散。
“果然————憎恨才是内核吗?”
九喇嘛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它意识到,这些因它而生的“业火精魄”,某种程度上映照出了它自身力量的本质与局限。
它不是在培养眷族,它是在通过它们,试图更深刻地理解自己,理解自身力量在这个新世界中的定位。
火之灵对九喇嘛这种近乎“自我解剖”式的探究保持着沉默的观察。
它能感受到九喇嘛内心的挣扎与思考,这对它理解“毁灭与创造”的边界也有着启示意义。
尾兽们定期的聚会依旧在继续,但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着各自领域内新生的“灵”展开。
“本大爷的风核旋流已经能组成简单的冲锋阵型了!”守鹤得意洋洋地眩耀。
“哼,一堆散沙罢了。”九喇嘛习惯性地反驳,但这次却没有后续的嘲讽,反而若有所思,“那些小东西————似乎并不完全受你控制吧?”
守鹤一噎,有些恼羞成怒:“那是它们还需要成长!”
又旅优雅地甩着尾巴:“镜湖的记忆场景越来越有趣了,我和阴之灵正在尝试重构六道老头儿第一次创造我们的场景,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不同的可能性”。”
穆王打了个响鼻:“我还是喜欢奔跑时留下的那些幻影,虽然留不住。”
犀犬咕噜噜地表示林海的小傀儡们又长高了一点点。
重明兴奋地补充:“而且它们开始对不同的花粉产生偏好性了!”
牛鬼挥舞着触手:“下次茶会,来我的峡谷,我给你们开一场全新的雷音祭”,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节奏艺术!”
尾兽们你一言我一语,交流着各自与新生灵类交互的经验、困惑和发现。
它们之间的关系,在这种共同的、前所未有的“创造者/观察者”体验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妙联系。
竞争依旧存在,但在这竞争之下,是一种共享着塑造世界秘密的、奇特的认同感。
宇智波泉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了守鹤的野心,又旅的智慧,矶抚的守护,金刚与穆王的随性,犀犬与重明的合作,牛鬼的艺术,以及九喇嘛深刻的自我探究。
这些尾兽,正以它们各自独特的方式,深深地嵌入灵界的规则网络之中。
它们不仅仅是强大的能量源和规则变量,更成为了灵界生态演化不可或缺的“引导者”。
它们的态度和行为,直接影响了那些新生灵类的未来走向,进而影响着整个灵界的风貌。
“眷族、导师、守护者、园丁、艺术家、哲思者————”
泉奈的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看来,给这个世界带来混乱因子的你们,也在查找自己新的位置。”
灵界的画卷,因为尾兽们与它们“造物”的交互,变得更加生动、鲜活,也充满了更多意想不到的可能性。
这场宏大的演化戏剧,角色已然增多,剧本正在由所有参与者共同即兴创作,而高潮,似乎还远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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