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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凰甚至懒得派人去搜,她看着抖如筛糠的王婆子,声音轻柔得可怕:“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让人把你的骨头一寸寸敲碎了再说?”

王婆子闻言,瞬间崩溃,失声痛哭:“老奴招!老奴全招!是三夫人……是她逼我的!求世子妃饶命啊!”

“很好。”沉青凰点了点头,“念你招得快,我便给你个体面。”

她转向一旁的管家:“将这林嬷嬷,擢为二等管事,月例加倍。至于这个王婆子……”

她声音一冷:“拖下去,杖毙。尸身,就丢去乱葬岗。”

“不——!”王婆子的求饶声被死死捂住,很快便被护院拖了下去。

堂外很快传来沉闷的杖击声和压抑的惨叫,每一声都象重锤,狠狠砸在堂下所有人的心上。

杀鸡儆猴!

这一手,干净利落,狠辣无情!

林嬷嬷得了赏,却也吓得面无人色,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沉青凰看着众人那一张张惊惧的脸,满意地颔首:“都听明白了?”

“听……听明白了!”众人山呼海啸般应道,再无半点不敬之心。

至此,国公府内宅,盘根错节的势力被连根拔起,铁桶一块,尽归她手。

待众人散去,裴晏清才握住她微凉的手,轻声道:“累不累?”

“这点事,还不及前世万一。”沉青凰语气平淡。

但当她对上裴晏清关切的目光时,心底那块坚冰,还是悄然融化了一角。

她反问道:“你的身子,如何了?”

这些时日,她日日亲自煎药,以金针为他疏通瘀滞的经脉,裴晏清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裴晏清闻言,唇边的笑意加深,他缓缓地、在沉青凰惊讶的目光中,撑着扶手,站了起来。

没有借助任何外力,他就那样站直了身体。

轮椅,静静地停在一旁,而那个曾被断言终生离不开此物的人,此刻,正立于窗前,身姿虽略显清瘦,却挺拔如松。

“你……”沉青凰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动容。

“托夫人鸿福。”裴晏清缓步走向她,步伐虽慢,却异常平稳,“夫人的药,是世上最好的灵丹。”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时间一晃,又是半月。

这半月里,国公府焕然一新。

下人们规行矩步,帐目流水清淅分明,府中再无半分乌烟瘴气。

而世子妃沉青凰的名声,也如插了翅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

寿宴上,她临危不乱,智斗二房三房,保全了国公府的颜面;老太君病重,她衣不解带,亲尝汤药,查出内鬼,孝心可嘉;接掌中馈后,她雷厉风行,赏罚分明,将一团乱麻的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贤良淑德,聪慧能干。”

这八个字,成了京中贵妇们提起沉青凰时,众口一词的评价。

再无人敢提她“乡野长大,粗鄙无礼”,反而对沉家那对有眼无珠的父母,多了几分鄙夷。

这日,国公夫人周氏来到沉青凰的院中,一见她,便拉着她的手,眼框泛红,满脸都是欣慰与感激。

“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周氏看着沉青凰,是越看越满意,“昨日我去参加荣恩伯府的茶会,那些夫人们,哪个不羡慕我得了你这么个好儿媳?都说我们国公府是因祸得福,否极泰来了!”

她又压低声音,兴奋地道:“还有晏清!如今人人皆知,他在你的照料下,身子一日好过一日。前儿个你公公入宫,圣上还特意问起,夸你持家有道,是晏清的福星呢!”

沉青凰浅浅一笑,谦逊道:“这都是儿媳分内之事。”

“什么分内之事。”周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满眼疼惜,“若不是你,我们这一大家子,还不知要被那两个黑心肝的搅合成什么样!如今府里安稳,晏清的身子也好了,我这心里啊,总算是踏实了。”

正说着,裴晏清缓步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他走得不快,却再无半分病弱之态,举手投足间,是属于世家公子的从容与贵气。

“母亲,青凰。”他含笑走近,自然而然地站定在沉青凰身侧。

周氏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一个清冷如月,一个温润如玉,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喜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她连说三个好字,“看到你们这样,我便放心了。如今国公府在京中的地位,比往日更加稳固。那些以前见风使舵的人家,现在哪个不是抢着上门巴结?这都是你们夫妻二人,挣回来的体面!”

曾经的国公府,世子病弱,内斗不休,看似高门大户,实则已是风雨飘摇。

而现在,病弱的世子重新站起,展露出惊人的手腕与智谋;新嫁的世子妃更是以铁腕治家,手段与心计皆非常人。

夫妻同心,内忧外患一扫而空。

国公府这头沉睡的雄狮,终于在京城所有人的注视下,苏醒了。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周氏,房中只剩下二人。

裴晏清握住沉青凰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桃花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情与笑意。

“我的世子妃,如今可是京城贵女的楷模了。”

“世子爷也不差。”沉青凰回望他,眼中也带了些许笑意,“‘病体痊愈,重振门楣’的励志戏码,怕是已成了说书先生的新段子。”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波已过,权柄在握,声望日隆。

他们用了最短的时间,将国-公府这艘险些倾复的大船,重新拉回了正轨,并且,驶向了更广阔,也更汹涌的海洋。

沉青凰知道,这只是开始。

前世的仇,她一个都不会忘。

沉玉姝,陆寒琛……她会让他们,一步步,走向自己为他们铺设的地狱。

而这一世,她不再是孤军奋战。

与国公府的春风得意相比,陆家却是终日愁云惨淡。

陆家。

“咳……呕……”

一阵剧烈的孕吐后,沉玉姝扶着门框,脸色惨白如纸。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眼中却不见初为人母的喜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怨毒与不甘。

自打她嫁入陆家,日子便从未顺心过。

陆寒琛虽因她“重生”的先知而高看她一眼,却也仅限于此。

他骨子里的薄情与功利,让她始终感受不到前世沉青凰所拥有的那种、被陆寒琛捧在手心的错觉。

尤其是她有孕之后,陆寒琛的母亲,那个刻薄寡恩的陆家婆母,更是将她视作一个只配生儿子的物件,整日里不是嫌她娇气,便是骂她腹中是个赔钱货,言语之恶毒,让她几度崩溃。

“又在这里装死!还不快滚回屋里去!”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院中传来,陆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满脸嫌恶地走来,“我们陆家可没钱养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喝了药就去做针线,给你未来的儿子挣件衣裳钱!”

沉玉姝死死咬住嘴唇,将眼泪逼了回去。

她知道,哭泣在这里换不来半分怜悯,只会招来更恶毒的咒骂。

“是,母亲。”她低眉顺眼地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那苦涩的药汁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让她又是一阵反胃。

就在这时,陆寒琛一身戎装,面色冷峻地从外面回来。

他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禁军校尉,前途未卜,心中正是一片烦躁。

见到这婆媳对峙的一幕,眉宇间的戾气更重。

“母亲。”他声音冷硬,“她腹中怀着您的孙儿,您何必如此?”

陆母一见儿子回来,立刻变了副嘴脸,哭天抢地道:“我何必如此?寒琛啊,你还护着她!自从这个女人进了门,你哪一次升迁顺遂过?她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这块肉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爹的休书拍在她脸上了!”

“够了!”陆寒琛一声低喝,眼神冰冷如刀,“回您房里去!”

陆母被儿子的眼神吓住,悻悻地瞪了沉玉姝一眼,转身走了。

院中只剩下夫妻二人,气氛却比冰雪还要寒冷。

“你就只会让母亲动怒吗?”陆寒琛看着沉玉姝,眼中没有半分温情,只有审视与不耐,“我娶你回来,不是让你来给我添堵的。”

沉玉姝心中一痛,前段时间的陆寒琛虽然也冷,但至少在人前会给她体面。

可是现在,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她知道,是因为她几次三番提供的“先机”,最后都阴差阳错地化为泡影,甚至连累他受了上峰的斥责。

陆寒琛对她的“福星”之说,早已产生了怀疑。

再这样下去,她不仅得不到武安侯夫人的尊荣,怕是连孩子生下来,都会被扫地出门!

不!

绝不可以!

沉青凰如今是何等风光?

国公府世子妃,京中人人称颂的贤内助!

凭什么她沉玉姝就要在这里受这等腌臜气?

她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必须找到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让陆寒琛一飞冲天,再也离不开她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两日后,沉玉姝正坐在窗边做着针线,听着院里两个洒扫婆子压低了声音闲聊。

“听说了吗?新册立的太子殿下,后日要去西郊行宫,为先皇后祭祖祈福呢!”

“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啊?听说仪仗都准备好了,要从咱们西城门出去呢。”

“那一路可不太平啊,尤其是过了黑风口那段,深山老林的,前些年不是还闹过土匪吗?”

“嘘!胡说什么!天子脚下,哪来的土匪?再说太子出行,那得多少禁军护卫啊,借土匪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啊!”

“黑风口……土匪……”

这几个字象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沉玉姝的脑海里!

她想起来了!

前世,就是这个时候!

有一伙穷凶极恶的山匪盘踞在黑风口附近的山里,本想干一票大的,结果不知为何算错了太子出行的日子,晚了一天。

最后只劫掠了一支倒楣的商队,虽也闹得不小,但终究没掀起什么大风浪,很快就被剿灭了。

可现在……

沉玉姝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这是天赐良机!

是她翻身的唯一机会!

只要让陆寒琛提前去黑风口埋伏,救下太子……那便是泼天地从龙之功!

别说一个小小的校尉,便是连升三级,封个将军都绰绰有馀!

届时,她便是功臣的夫人,谁还敢小瞧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如疯长的野草,再也无法遏制。

当夜,夜深人静。

陆寒琛正在书房擦拭他的佩刀,思考着如何在禁军中再进一步。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仰人鼻息、毫无建树的日子。

忽然,“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内室传来,划破了夜的寂静。

陆寒琛眉头一皱,提着刀快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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