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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
一辆马车上,杨涟正换上姚白白安排人给他准备的衣服。
很普通的粗麻布衣。
姚白白则趁这个时候,在紫禁城的锦衣卫值班房见到了刘侨。
“我需要一个人,可以模仿别人的声音。我要模仿的人是侯国兴。”说完,将一个纸条递给了刘侨。
刘侨看过纸条,面色如常,只问道:“戌时,醉香楼,如何?”
“好。”
刘侨没再说什么,将纸条烧掉后转身离开。
姚白白也换了普通的粗布衣,然后上马车。
先请杨涟在京城很普通的地方吃了饭,然后带着杨涟去了几家字画店。
终于,在一家店,找到了一副画。
杨涟的画,看落款的时间是他刚升任太常少卿那个月所画。
姚白白请杨涟上前:“老师看这画,是真的吗?”
杨涟点了点头:“是我的。”
姚白白转过身:“掌柜的,这画多少银子?”
“客官好眼光,这可是当朝太常少卿所作,此画……”掌柜的没说完,姚白白就打断了他:“别废话,多少银子。”
“八百两。”
姚白白:“五两。”
“客官说笑了,还价也没这么还的。”
姚白白:“汪文言还在牢里,他与杨涟交情很深,他的罪行听说很重,若是杨涟入狱,这画能值八百两?”
掌柜的思考了一会,语气有点虚:“应该不会牵连太常寺少卿吧。”
“五两。”姚白白还是坚持只出五两,然后看了一眼杨涟,示意他别说话。
掌柜的:“五两不行,至少一百两。”
姚白白:“我正在四处收画,昨天才收了一副原价一百两的,我只出了七百个钱。若是那人出狱,那画的价值就能升到七两,若是官复原职,最少也值七十两。若是杨涟下狱,你这里有他的画,你说是你烧了呢,还是藏起来。”
“五两。”
掌柜:“二十两,再低一文钱,我就烧了这画。”说完,真的把画取下来,拿到烛台前。
姚白白扔出几块银子。
掌柜的熟练的掂了一下,然后用剪刀在其中一块剪切一些,再用秤一称。旁边伙计负责包画,装盒。
“钱货两清。”
姚白白收好画,掌柜的上前:“向客官讨个消息,昨天七百钱收的是谁的画?”
姚白白顺手在柜台上拿起两块墨。
掌柜赶紧吩咐:“给客官包起来。”
接过墨,姚白白压低声音说道:“太仆寺主簿。”
掌柜的拱手一礼算是道谢。
姚白白又说道:“若是掌柜的将那二十两还给我,我有一条消息,值二十两。”
掌柜的将二十两放在桌上,用手按住:“本号做生意,童叟无欺。若客官这消息值,定全数奉还。”
姚白白:“东厂。”
掌柜的听到东厂二字,不由的一哆嗦。
姚白白说:“掌柜的,你见识浅了,自从有位布庄的女掌柜写了青天二字奉于东厂,东厂正门就没关过,有许多人在东厂喊冤,你只要混进去,东厂进门往左边,墙上贴有许多判书,自己看便是。”
掌柜的:“那位太仆寺主簿?”
姚白白:“我就是从那里看到的,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应该出一百钱的,现在怎么看那位也难翻身,不过字画还是不错的,实价也能值五百钱。不过,若是他死了,那么字画就能值十两银子。”
“谢过。”掌柜的将二十两银子还给了姚白白。
姚白白和杨涟刚出门,掌柜的就叫伙计开始上门板,关店。
姚白白和杨涟走出很远,才问了一句:“杨大人,当年这画的润笔多少两银子?你还能指着苍天说一句,你清廉?”
杨涟脸色铁青,沉默不语。
刚才的一幕他看在眼里,心如明镜。
姚白白:“让一个官保持清廉的名声,还有钱拿。有许多手段。把一个清官拖下水,也有许多办法。若真找不到办法,还有他的家人、学生、家仆、友人。只问一句,你现在的俸禄,够不够你在京城的花销,家仆的支出。”
“清官、贪官?或者说,贪财的,贪名的。”
从早上开始上朝,杨涟内容就憋着一股子火,大殿上让姚白白给赶了出去,更是气的不行,此时,此景。
姚白白嘴上还没停,句句都戳杨涟的心窝子。
杨涟眼前一黑,晕倒。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涟醒了。
此时,已经不在城内,是在城外。
姚白白说道:“我找过郎中了,郎中说你是急火攻心,用了针,开了药,我已经安排人抓过药。”
杨涟:“本官,明天就递辞呈。”
姚白白:“若非同道,即是敌忾。这就是我眼中东林的处世之道,所以,你想辞官回家不可能,咱们必须死一个。我手中有铁证,可以让你下狱,但最多就是你递辞呈,没意思。我的目标是,弄死你。”
“所以,我准备请家尊向皇上进言,升你为都御史。”
杨涟:“不可能升任都御史。”
姚白白:“副的?”
杨涟:“你想干什么?”
姚白白:“刚才说过了,你别想着辞官,我和你必须死一个,或者,你公开宣布,脱离东林。”
杨涟这会已经平静下来:“你妄想,我回去就写辞呈。伏法认罪。”
姚白白:“你想辞官,没那么容易,不过你既然要写,就写吧。我这边处理点私事,晚上喝一杯如何?别拒绝,反正咱们要死一个人,喝一杯少一杯。或者说,你害怕我?”
“好。就依你。”
姚白白乐呵呵跳下马车,杨链看到一位穿着绯袍的官员,仔细辨认:“他?”
杨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徐光启,前礼部右侍郎。
此人,以前也算是东林的一员,但理念与东林不合,被边缘化。后因为崇尚西域科技,被北方保守朝臣猜忌。更因为刚直,和魏忠贤水火不容。
这种各方都容不下的人,在泰昌年被推荐当礼部尚书。
当时,就是赵南星认为徐光启此人不可控,用尽手段逼他致仕。
天启元年,被招回。
让魏忠贤整到几乎被去职。
几个月后,给扔去编史,虽然领着礼部右侍郎的俸禄,手中却是完全没有一点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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