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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胡虎福)一夜未眠。

那封来自秦苏云(云姑)的信,如同一把生锈的钥匙,强行撬开了他尘封近四十年的心狱,释放出了名为“责任”与“愧疚”的凶兽。

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

“兄乃其生父,岂能坐视?”

“旧债未偿,新孽又生……”

“若琉璃有失……便是血仇!”

琉璃,他的女儿!如今生死未卜的女儿!而那个他亏欠了一生、以为早已死去的女人,不仅还活着,更带着滔天的恨意和无法想象的势力,重新出现在视野里。

他不能再沉默,不能再逃避。

几十年的忠诚与沉寂,在血脉亲情这最原始、最猛烈的冲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赵家对他恩重如山,老爷子待他如手足,但琉璃……是他胡虎福的血脉!是他年轻时那段无法言说、刻骨铭心的感情留下的唯一证据!

而他,却在她需要父亲庇护的二十多年里,始终以一个冷漠旁观的老管家身份存在。

愧疚、自责、一种迟来的、汹涌的父爱,以及深切的担忧,几乎要将他这把老骨头碾碎。秦苏云在信中的警告绝非虚言,若琉璃有失,便是血仇。以他对秦苏云性格的了解,她绝对做得出来。

情债要还赵泰安那句看似随意的调侃,此刻回想起来,却如同惊雷。老爷子是不是早就知晓内情?他是在提醒,还是在默许什么?

福伯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他换上了一身多年未穿的、料子依旧挺括但款式早已过时的深色中山装,对着镜子里那个头发花白、皱纹深刻,但眼神却重新燃起鹰隼般锐利光芒的老人,整理了一下衣领。

然后,他推开房门,步履沉稳地走向赵泰安的小院。拐杖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庭院中,赵泰安如同往常一样,正在慢悠悠地打着太极,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福伯在月亮门前停下,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请见。然而,他的目光却被庭院中一张紫檀小几吸引住了。

小几上,没有茶,没有棋,只有一个托盘,上面并排放着两样东西。

福伯迈步向前,在小几前停下脚步。两把保养得极好、在晨光下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沙漠之鹰手枪。

一黑,一白。

黑色的那把,造型经典,透着纯粹的暴力美学。而白色的那把,枪身线条同样凌厉,但在握柄处,却清晰地刻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字——赵 胡虎福。

福伯的呼吸骤然停滞,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他死死盯着那把白色沙漠之鹰,盯着那个几乎被他遗忘、代表着一段铁血与黑暗过往的名字。

老爷子……他不仅知道他会来,不仅知道他要走,甚至连他此刻的心境和即将面对的局面,都早已料中!

这两把枪,不是赏赐,不是武器,而是态度,是默许,也是……界限。

黑色的枪,代表着赵家的力量,冰冷而无情。白色的枪,刻着他的本名,意味着老爷子允许他以“胡虎福”的个人身份,去处理这段私人的“情债”与“血债”。但同时也划清了界限——这是你胡虎福自己的事,与赵家明面上的力量无关。后果,也需你自己承担。

福伯伸出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握住了那把白色沙漠之鹰。冰冷的触感从掌心直透心底,却奇异地抚平了他心中最后的波澜。沉重,却踏实。

他没有去碰那把黑色的枪。

他知道,这是赵泰安给他机会,让他今日必须做出抉择。是继续扮演赵家忠诚的管家,将这段过往和血脉亲情彻底埋葬?还是遵循一个父亲的本能,去保护他从未尽过责任的孩子?

几十年的忠诚与觉醒的父爱在他心中激烈交战。

他知道,一旦他踏出这一步,就可能打破现有的平衡,甚至可能将赵家从新拖入明面的危机。

但他无法再坐视不理。

赵泰安刚好收势,接过仆人递上的毛巾,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

老爷子。福伯微微躬身,声音有些沙哑。

赵泰安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紧抿的嘴唇上停留了一瞬,淡淡道:没睡好?

人老了,觉少。福伯避重就轻。

虎福啊,跟了我多少年了?

福伯心中一凛,垂下眼睑:回老爷子,四十三年了。

四十三年赵泰安轻轻重复着,仿佛在感慨时光流逝,人生能有几个四十三年?有些路,走错了可以回头。有些债,欠久了利息可就重了。

你自己的债,自己处理干净。”赵泰安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放心!!!虱子,是不可能挠到老宅里来的。

福伯猛地抬头,看向赵泰安。老爷子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惊讶,没有质问,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了然。

老爷子,我福伯喉咙发紧,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赵泰安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去吧。把事情处理干净。老宅这边,有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山河那边,不必让他知道。他们几个都是年轻人,火气旺,知道多了,容易坏事。另外黑色的那把也带着吧,毕竟你也知道,相比较黑色我还是更中意白色。

这句话,明显是赵泰安对他的保护,赵泰安允许他去处理,同时赵家也会护着他。

福伯心中百感交集,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深深鞠了一躬:谢老爷子。

他紧紧攥着从小几上拿起的托盘,转身,步履看似蹒跚,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离开了庭院。

赵泰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外,缓缓端起旁边石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山魈云雀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盘棋,停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继续下了。

而福伯回到房间后,立刻按照秦苏云信中留下的那个极其隐蔽的联系方式,将写好的字条通过一种古老的、需要特定药剂显影的密写方式,寄往了一个位于东南亚某国的中转站。

他知道,这封信一旦寄出,就再无回头路。

他将不再是那个只忠于赵家的管家福伯,他必须重新拾起一些早已生锈的技能,去面对来自过去和现在的双重危机。

他抚摸着墙上那个字,眼中再无平日的古井无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担忧、决绝和一丝期待的暗流。

琉璃,他的女儿,无论前路如何,他不能再缺席了。

与此同时,在瑞士边境那个山洞里,秦琉璃靠在岩壁上,看着正在整理装备的云姑,忽然轻声问道:如果他我父亲,现在想弥补,你会给他机会吗?

云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冷得像冰:有些伤口,结了痂,就不要再去撕开。否则,流出来的不止是血,还有可能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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